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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新冠时代,全球紧密合作才能“治愈世界经济的创伤”

后新冠时代,全球紧密合作才能“治愈世界经济的创伤”

岳巍 2020-04-08
全世界都在小心翼翼地避免出现那个最糟糕的结果,尽管没有人能够预测那个结果会有多糟糕,因为疫情刚刚进入“下半场”,就已经糟糕到引发全球经济大动荡。

一周前,亨利·基辛格投书《华尔街日报》,对COVID-19疫情带来的全球性挑战及后果进行分析与判断,并为包括美国政府在内的各国决策者应对危机提出建议。

在这篇于4月3日发表的文章中,基辛格说,虽然新冠病毒对人类健康的攻击是暂时的,但它引发的政治和经济动荡可能会持续几代人,“没有一个国家——哪怕是美国,能够仅凭一己之力击败病毒。”

基辛格提醒,各国必须在全球合作的目标和基础上,解决COVID-19大流行危机,否则无论在国际交往还是公共卫生方面都将面临最糟糕的结果。

全世界都在小心翼翼地避免出现那个最糟糕的结果,尽管没有人能够预测那个结果会有多糟糕,因为疫情刚刚进入“下半场”,就已经糟糕到引发全球经济大动荡。

全球经济大动荡

COVID-19疫情是黑天鹅,对全球经济的打击在重要的经济体上表现得更加明显。

特朗普第一个任期内在股市的主要政绩几乎完全崩解,持续推出的经济刺激计划能否达到预期效果也尚待评估。更重要的一点是,因为美国在世界经济体系中的重要地位与影响力,美股第一次熔断后,引发了11个国家的股市熔断;美股第二次熔断时,有7个国家股市接连熔断。许多新世纪出生的年轻人瞬间有了远远超越巴菲特的人生阅历——20岁时就比80岁时的股神见过更多次股市“熔断”。

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事实上的“世界工厂”,全球产业链中的重要一环,中国本土疫情最艰困时期,大量制造类企业停工停产,进而引发全球产业链无法正常运转,甚至出现因为中国工厂的零部件生产没能如期恢复,导致全球的汽车工厂无法正常开工的情形。

3月底,中国基本实现本土疫情得到有效控制,逐渐恢复正常社会及经济秩序,全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平均开工率达到98.6%,人员平均复岗率达到89.9%,接近满工满产。但令人遗憾的是,此时订单却大幅度下降——全球产业链中,中国这一环修复完成,但是中国之外的环节,开始随着疫情蔓延而出现问题。

这是令官员与学者都非常担忧的情况,联合国经济与社会事务部4月1日发布的《世界经济形势与展望》4月月度简报指出,在最坏的情况下,今年全球总产值将从此前预测的增长2.5%转为下降0.9%。

这个降幅虽然仍小于2009年全球经济危机期间的 1.7%,但是后者基本是可预期的风险,并且当时人们要面对的是真正可防可控的金融风险及它带来的衰退。现在这场战斗的敌人比10年前的要难预测,而不确定性引发的恐慌足以对经济随时施加人们预想不到的负面影响。

用全球化解决全球化带来的问题

现在,尽管控制疫情蔓延和救治感染者是最主要的任务,但这并不是唯一的任务。虽然各国疫情发展还未迎来“拐点”,但是仍有必要提早谈谈后COVID-19时代如何尽快实现经济复苏。

在学者们的预测中,全球经济要到2020年第三季度才开始恢复,大部分国家会出现明确的负增长,但是全球经济复苏的趋势是呈V字形,2021年基本都会恢复到“疫前”水平。

但是,联合国的简报提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发达经济体对经济活动长时间施加限制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将很快通过贸易和投资渠道蔓延至发展中国家。欧盟和美国的消费性支出大幅下降,将减少来自发展中国家的消费品进口量。此外,由于全球供应链可能持续中断,全球制造业产量也可能大幅萎缩。

这是COVID-19在原生及次生危害之外的衍生危害。疫情影响全球产业链、供应链与服务链出现运转障碍,这为“去全球化论”者提供了论据,尽管这些障碍是事实,但并不能将之归罪于全球化。从表面上这是全球化的后果之一,但显然算不得全球化的“过错”,全球化带来的问题,要用更深入更全面更完善的全球化加以解决,这一次暴露的问题,就是未来完善全球化的重点。

尽管产业链的调整大概率会发生,比如分布式供应链将取代集中式供应链,多元供应商取代单一供应商,但是想打开甚至拆解供应链的 "连结"成本巨大,并且收益无法确定。

全球产业链紧密相连的既成事实下,只有共同维护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的稳定,才能使全球经济免受毁灭性地打击。全球产业格局的形成,是资源依据市场原则进行优化配置的结果,没有任何理由对其进行过多干预,在这一语境中,中美之间的深入合作是对双方都最有利的选择。

有一个最新的例子可以说明这个观点:4月6日,3M公司发布公告称,3M已与特朗普政府达成了协议,将继续把在美国生产的口罩出口到加拿大和拉美市场。早先,特朗普下令禁止3M讲口罩出口到加拿大,引发关涉人道主义的批评。

这一问题的解决方案是“从4月开始,3M在未来的三个月内,从其在中国的制造工厂向美国输运1.665亿个口罩,这些防护物资将补充美国本土口罩的产量缺口。”

基辛格,1944年底到1945年初,曾作为美国陆军第84步兵师一名年轻士兵,参加了二战时发生在法国、比利时和卢森堡交界地带的阿登高原的“突出部战役”。他在投书中,提到了这次战役,因为现在与那时一样,他感受到了一种早期的危险感——这种危险不是针对任何特定的人,而是一种随机的、带有毁灭性的打击。

基辛格提出了一些消灭这些危险感的建议,其中包括“美国应致力于治愈世界经济的创伤,特别是设法改善疫情对全球最脆弱人口的影响。”

显然,正如基辛格在文章中写的那样,这仅靠美国一个国家的力量无法实现,需要与中国,以及更多国家团结合作,共同努力,“治愈世界经济的创伤”。

相信已经96岁的基辛格会乐见这一结果。(财富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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