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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代表建议媒体不使用“农民工”等语言,深圳人社局回应

人大代表建议媒体不使用“农民工”等语言,深圳人社局回应

2021-09-22 18:00
针对人大代表提出的“政府倡导各方媒体在宣传上,不使用‘农民工’等歧视性语言,深圳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已于近日予以答复。答复函称,“对照相关法律法规、对标中央主要媒体报道,我市虽不能要求本地媒体不使用‘农民工’表述,但也将结合深圳实际,引导新闻媒体多使用‘来深建设者’表述。” | 相关阅读(澎湃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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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挺凉快

今天挺凉快

城乡二元分立的户籍制度在管理层人力资源不足的情况下,提供了高效的人员管理模式,提高了社会稳定性。同样构成了地域歧视、城乡对立的政治基础。

进入新千年,特别是10年之后,原户籍制度在一线城市以下地区,对城乡居民工作定居等情况,已基本不发生实际影响,但在规模庞大的一线超一线城市,超出政府预计的超级城市人口虹吸效应,使得国家不得不加强户籍管理措施,以限制一线以上城市的人口增速,引导虹吸效应辐射周边,建立城市群。加强的限制措施,也不可避免的为资源分配不均及地域歧视提供了发育的环境。

言辞的管束,并不能解决实际的问题,就如不喊“nigger”解决不了美国的系统性种族歧视。发展的问题,要靠发展来解决,加速城市群和多样化城市建设,也许才是让“农民工”“来深建设者”等词汇消失的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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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良东

李良东

丹鸟策略,中美聚焦

农村与城市是绑定在户籍体系下,中国社会独特的二元体系。虽说农业是第一产业,但却远远不及工业和服务业来得有地位。中国传统中,读书人的地位是远高于务农者的。现代职业“鄙视链”中,顶端的金融从业者动辄百万千万的薪酬,是底层务农者的百倍千倍甚至更多。

城镇化进程是过去四十年的主流。近郊和远郊被成为城市摊大饼土地财政的有力支撑,更多的基础设施建设和高楼大厦,更多的人口涌入和服务业需求,“建设者们”需要承担城市功能最为底层的保洁环卫、工程建设、保安护卫、物流货运的工作,但却只能接受最为普通的酬劳、最缺乏保障的医疗和教育、以及最不受待见的社会地位。

从Mary、Jenny变成小芳和秀花,是“漂”族自艾的调侃,但于底层的“建设者”而言这些不过是矫情罢了。五环之外,多少弃农进城的劳动者卖力而疲惫地生活着,渴望能够有一天衣锦还乡。留在家乡的老人需要干农活兼顾带好孩子,留守的孩子们则有很多迷失在游戏和短视频中;跟在父母身边的流动子弟们,大多没有回农村的想法,只是城市未必能够给予他们必要的体面。

嫌贫爱富是功利社会的一大表征。上海人曾经把世界分成上海、外国的和乡下三块,对外国人的极尽谄媚与对非上海本地人的鄙夷形成鲜明对比。就算不明说,从嘴脸到行为也都不加掩饰表达足够充分。更为可恶的还有利用这二元为自己贴金的。比如近期某位标榜去做支教的网红,蜻蜓点水式的乡村之旅都不过是她骗取公众关注的背景。还比如某个以自己姓氏命名的体育基金会,短期支教就是为了组织比赛,组织比赛就是为了捐助者(赞助商)展示,基金会似乎是最大的收益者 – 立了牌坊还得了钱。那些孩子们兴奋的笑脸,不幸成为了这些网红和基金会垫脚的砖头!

所以光是把“农民工”的称谓替换成“城市建设者”就好了么?更何况国家诸多政策、行文中也尚未改变对“农民工”的称谓,本质上也只是从城市角度在思考问题解决问题,比如双减。现今的公务人员、立法人员、媒体人员大多是城市环境中长大的,对农村问题存在认知局限并不意外。中国之大在于即便城镇化程度大幅提高,有八亿以上的城镇人口,而同时我们依然有着比美国总人口还多的农村人口。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也许城里人需要另一次深刻地上山下乡,才能够更设身处地的为农民兄弟们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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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闲

佐闲

浮轻泛于外,敛深远于怀

词汇自身并无褒贬,褒贬则是主观体现,农民工一词的固化在城市化浪潮中无异于王侯将相之种,更换也好,语言作为滋养文化的土壤构成,其意义当然不是明码标价能准确描述的。来深建设者,大幅度碰瓷了诸多语境的褒奖性,能否在未来发展中发挥期望,大可视之,但词汇除了政治意义以外,还有社会意义,为褒而词,过于高深术语化,不能使思想正位,是否徒增门口,反而强化了阶级壁垒,这一后果绝非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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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牛

牛牛

这一建议的提出总算是给农民工一点点的认可了,几年前我就觉得社会不应该歧视农民工,没有他们我们笔杆子工作者哪能这么舒服的坐在办公室里工作吃上热乎的饭菜,城市里的一砖一瓦每一条路没一座桥都是留有他们的印迹。他们是憨厚的拿着微薄的收入做着最苦最累的活理应受到社会各界的尊重和厚爱,他们是可爱的从不干投机倒把的事。希望农民工的翻身之日能早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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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野

苏牧野

资深媒体人

深圳市的表态,用通俗的大白话说就是:中央媒体、别的地方媒体还在用“农民工”这个称呼,我们管不了,但我们深圳特别欢迎农民工,所以我们鼓励本地媒体使用“来深建设者”的说法。
 
这让我想起了几个月前去年在网上广泛流传的那个十分暖心的“图书馆里的农民工”的故事,它发生在紧邻深圳的东莞。两件事情,其实都体现出珠江三角洲一带对打工者的友好程度。
 
深圳的做法不可复制,一是因为其它地方的主政者可能没有这种平等意识;二是就算有,难道每一个地方都要给农民工群体起一个不同的名字,比如“来沪建设者”、“来川建设者”吗?
 
三是,“农民工”这个称呼本身其实是中立的,但用着用着,语义中就带上了歧视的味道,这不是这个词本身造成的,而是我们的各种政策、整个社会的运行逻辑,本身就是向城市人口倾斜、歧视农村人口的。不改变最后这一点,就算给农民工群体安上一个再好听、正面、积极的名称,不久之后它还是会变得和 “农民工”一样让人听上去不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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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宝拉

成宝拉

这则新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看了下新闻下面的评论:“我是农民,来到城里 又是工人,所以叫农民工。我感觉没有什么不妥。”

事实上也如此,我们本来就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中,无论是农民还是工人,不都是令人骄傲的身份吗?从这个角度看的话,这位人大代表理所当然地认为农民工是歧视称呼,实质就是是在歧视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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