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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 Allan Sloan

如何从经济动荡中解脱出来?

Allan Sloan 2011年11月02日

艾伦·斯隆(Allan Sloan)为《财富》杂志高级编辑。出生于纽约布鲁克林,1966年毕业于布鲁克林学院,次年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研究生院。他是金融领域的资深记者,2008年以“"House of Junk”一文第七次获得财经新闻界最高荣誉杰洛德-罗布奖(Gerald Loeb Award)。
什么事情在折磨我们?不仅是失业,也不仅仅是欧债的灾难,而且这次也不是华尔街,而是一些不干好事的疯子主导了经济争论。解决这个问题,也许就能让经济走上正轨

    
(图片提供:DAN SALEINGER)

    到底是怎么了?

    债券评级机构标准普尔(Standard & Poor's)下调了美国评级,全世界为之震动。市场在评级下调后的第一个交易日发了疯,跌去了1万亿美元的市值。 欧盟的金融主管们在成员国的债务问题上按下葫芦起了瓢[请参看我的同事肖恩·图利(Shawn Tully)在《财富》杂志上发表的《欧洲会倒下吗?》(Will Europe Come Tumbling Down?)一文]。再看看英国……英国实际上也在燃烧。

    就在不到三年前,雷曼兄弟公司(Lehman Brothers)的破产让金融体系处于灾难的边缘,我们都被吓坏了。2009年春天以后,那些可怕的画面似乎已经消失。但是现在,恐惧又回来了——这次似乎更加可怕,尽管股市还算是处在“牛市”阶段。

    现在的混乱不同于雷曼破产带来的恐慌局面,因为其主要源自政治,而不是经济。从前的恐惧狂乱是因为雷曼的破产以始料未及的方式扰乱了金融市场。而今天的危机完全是可以避免的。你可以把它归咎于以拯救我们的名义把我们带到债务违约边缘的傻瓜。他们到底想把我们从什么里面拯救出来呢?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没错,茶党之流负有主要责任,但要是没有奥巴马政府的胆怯和无能,任凭形势失控,他们也成不了气候。这个彻底的大败局实在把我激怒了。不光是我,任何人,只要他希望美国像一个真正的国家而不是一个被彼此憎恨的疯狂小集团把持的三流失败国家,都会被气得发疯。

    为什么今天比2008~2009年那段时期更可怕?因为这次我们不仅有处于麻烦中的金融机构,还有为数众多深陷债务违约风险的国家。老天爷不长眼,这里面也有美国。

    恐惧和折磨欧洲的脆弱金融体系已经使问题很严重。但是,标普在8月完全合理地下调了对美国的长期债券评级,造成的后果又让这些问题来了一次量子跳跃。美国经济已经够疲软了,国内生产总值几乎没有增长,甚至可能在减少,还有创纪录的长期失业率。(有个令人信服的数据:根据圣路易斯市联储的数据,美国有工作的成年人占比已由2000年64.7%下降到58.1%。这可不妙啊,我的朋友——请看后面的图表。)恐惧、憎恶和政治分裂只能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

    下面说说几个事实。和美国朝野一些心中充满仇恨的笨蛋翻来覆去说的不一样,标普下调评级并非担心美国“破产”或是没有财务能力偿债。它主要担心美国可能提不起偿债的政治意愿(请看标普网站的分析文章:www.standardandpoors.com/ratings/us-rating-action/en/us)。

    我们的问题的恶化,不能归咎于那些最容易被指责的恶棍——全国金融服务公司(Countrywide Financial)的安杰罗·莫齐洛(Angelo Mozilo,全国金融服务公司前首席执行官,因发放次级按揭而臭名昭著——译注)。我们也不能怪另一个人们爱指责的坏蛋——高盛(Goldman Sachs),或是那些一贯的嫌疑犯:整个华尔街、贪婪的放贷机构和投机分子,还有不负责任,想通过获取还不起的按揭贷款享受免费午餐的借款人。

    我们当前问题的根源是,在华盛顿那帮位高权重的人里没有一个成年人。我以前就有所感觉。我写了40多年的商业报道和20多年的美国金融报道,我一点也不崇拜华盛顿的机构。从前,别人都管美联储前任主席艾伦·格林斯潘叫“大师”,而我称他是“奥兹国的巫师”。十多年来,我一直在说,社会保险信托基金没有经济价值,在系统现金流为负——我也预见到了这一点——时,它毫无用处。但我那时只是一个心怀不恭的专业怀疑派人士,从未觉得美国金融资本完全缺乏成年人监管。现在,我有这种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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