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曼过后：恐惧与谨慎

    我们正在从危机中恢复，但我们更加谨慎。这可能并不是坏事。

    作者：Andy Serwer

    那是一年前的今天，晚上10点左右，我站在第七大道的雷曼兄弟（Lehman Brothers）公司门前，看着当时世界第四大投资银行倒闭。灯光下，雷曼的员工们抱着箱子走出大楼，走过警察警戒线，有些还冲着迷茫的游客们愤怒地喊叫，看着这一切，我隐约感到世界将会改变（顺便提一下，我上一次产生这种感觉是大约七年前，当我看到世贸大楼轰然倒塌的时候）。

    今天，我们的境况似乎确实在好转。一位在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做投资银行家的朋友说他现在非常忙碌……终于忙起来了。一位金融衍生品银行家则说，他刚刚给一件产品做的定价比他的预期高很多。华尔街的智者文斯•法雷尔（Vince Farrell）指出，在很多国家，尤其是在中国，经济的复苏已初见端倪。

    然而，就业问题仍有待解决。而如果真有某种指标能衡量出经济状况，这个指标就是就业。底线：市场对劳动力仍有极少量的需求，而企业要么没有雇佣员工的需要（并且可能进一步裁员），要么觉得似乎有需要，但想在招聘之前再等待一段时间。

    在这些现象下面隐藏着恐惧，不过，女士们先生们，这未必是件坏事。因为我们都知道，使我们深陷困境的正是这种情绪的对立面，即恐惧的缺失。就像这样：“别怕，房主能够付钱，即使付不起钱他们也可以卖掉房子，我们还是能收回贷款，因为房子到时会升值。”这句话，再加上无数其他以“别怕”开头的推销口号，一个巨大的泡沫刹那间出现在眼前。

    因此，警惕是件好事。我们都应该问：某个特定的交易会带来什么问题？最坏的情况是什么？我是否受到了保护？当时在雷曼，人们太过频繁地给出了 “别怕”这个答案。雷曼公司就是这样。再糟糕又能怎么样？言外之意是破产和清算都是不可能的。但事实却恰恰相反。这些后果总是可能的。这一点我们都不该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