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抵押贷款而毁灭

    房地产的崛起如何导致雷曼兄弟的垮台

    作者：Ben Stein

    “出了问题，双方都有责任……我讨厌那些粗心的人。”

    -- 《了不起的盖茨比》中那个声誉不佳的职业高尔夫球运动员乔丹•贝克（Jordan Baker）

    “不干了是因为我让他们胆寒…… 或是为房子冒险付款, 这样就可以把投注补填。”

    --路达克里斯（Ludacris）《将钱放到嘴边》

    雷曼兄弟（Lehman）的倒闭之路实际上与约翰和苏珊夫妇失去家园的经历如出一辙。这两个名字是我认识的两个人的化名。直到前一阵子，他们还拥有一块位于加州中部内陆地区（Central Inland California）十分金碧辉煌的“领地”，过着比较奢华的生活。他们绝对属于富人阶层。

    丈夫约翰四十五岁左右，大部分时间在为两件事奔忙：一是为那些想要住上大房子，收入（至少是可考核收入）却着实不多的人创建大笔的次级贷款；二就是以昂贵的价格建造大面积的投机住房。

    与此同时，苏珊的工作就是用她的柔情鼓励丈夫赚更多的钱，使她成为真正的富人，而不是准富人。丈夫心领神会，于是雇下更多的员工，借下所有能借下的钱，包括他们住所的多重抵押，来建造更多的住房，雇佣更多抵押贷款销售人员。

    这样持续了很多年，一直运转良好。约翰和苏珊的生活也很富足。直到有一天，生意突然一落千丈。（这很像海明威写的那个故事，说他一个朋友以前很有钱，但在大萧条中却成了穷光蛋。海明威问他：“你是怎么破产的？”朋友回答道：“缓慢地，后来就一下子完蛋了。”）

    房价高到了不可持续的水平。人们不再买他们的房子，从约翰那购买抵押贷款的大公司也不再买进了，除非他把房价调整到连利息都支付不起的程度才买。约翰这两项工作都没得做了。

    但是还得给员工付薪水，至少暂时应该这样，贷款利息肯定也是要付的。夫妻俩彻底破产了，心情不好，结果离了婚，现在只能等银行收回他们所有的不动产了。

    如果你想象一下整个国家，或是一个国家某个庞大的阶层，就这样随便地生活，你就能对即将发生或已经发生的问题有所了解。如果再设想一下一个或多个华尔街机构也如此随便，用它们的生命打赌繁荣会永远持续下去，你也就能了解2008年发生的且还未结束的一切了。

    华尔街买下了约翰和许多像他这样的人创建的贷款，然后把它们打包，并试图尽快卖出去。但实际上其中一些贷款在这些空壳的房子坍塌之前就是卖不出去。

    更让人痛苦的是，华尔街机构，特别是雷曼兄弟采取了如路达克里斯（Ludacris）歌中所唱的那样的办法：为了填补房地产投注，他们卖掉信用违约掉期（CDS），主要是债券保险，那是像约翰一样的小玩家和像美国银行（Bank of America），华盛顿互助银行（Washington Mutual）和富国银行（Wells Fargo）这样的大玩家创立的贷款被华尔街打包而成的。

    当市场和投机者们感受到了即将出现的止赎权收回和债务拖欠等金融海啸的厉害，他们就会像谢尔曼将军（Sherman）当年焚毁亚特兰大一样，卖掉这些抵押债券。保险公司被置于死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如此严重，而他们也缺少抵押品来弥补他们的保险投注，因此其中一些破产了。

    由于交易人员听到了风声，他们卖空了那些CDS发行商的股价，拒绝为那些有问题的房产提供信用额度，特别是对雷曼兄弟。而雷曼过去也从未在华尔街上打通好关系。

    伯南克（Bernanke）、鲍尔森（Paulson）和盖特纳（Geithner）诸位先生都拒绝救助雷曼。（事实上他们可以很容易做到。光伯南克先生就曾经说过他会救雷曼的，或许是为了故弄玄虚一下。）

    问题演变成了一场危机，整个国家陷入到如大萧条时期的困境当中。约翰和苏珊痛哭不已，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他们现在意识到他们本应该更小心点，但一切为时已晚。

    Ben Stein，律师、演员、作家和经济学家，经常为各大公司做广告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