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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需要希罗

欧洲需要希罗

Mina Kimes 2012-08-31
这位自负的国际股票专家在法国、西班牙和意大利的银行上投下大赌。他是精神异常,还是聪明异常?

    对希罗而言,今后两年是至关重要的考验。但他拒绝给我分析形势,只是简单地说:“我们投资欧洲金融股,是为了低买高卖。现在它们处于低点。”

    上午10点左右,我们离开了希罗的办公室,向外走去。这位基金经理是骑自行车的高手。他肩膀前倾,走在前面——其实不是散步,而是齐步走的姿态。我们的目的地是密歇根湖畔的千禧年公园(Millennium Park),我们在游客中穿行,经过了杰布里兹克音乐厅(Jay Pritzker Pavilion),这是一座巨大的户外音乐厅,每个夏天,音乐厅都要主办芝加哥舞蹈节(Chicago Dancing Festival)最后一晚的活动,这项活动吸引了来自全美国的舞蹈团。舞蹈节发起于2007年,希罗提供了资助。他的13年合伙人杰·弗兰克(Jay Franke)是舞蹈节的艺术总监。

    他对舞蹈的支持加强了他和芝加哥市长拉姆·埃玛努埃尔(Rahm Emanuel)的友谊。市长本人是一个受过正规训练的舞蹈家。这一友谊出乎意料:希罗是一个坚定的保守派,近年来向共和党及其候选人提供了数十万美元(埃玛努埃尔是民主党人——译注)。在他的办公室里挂着一幅罗纳德·里根的剪纸像,还有一张装了框的他与弗兰克、共和党候选人米特·罗姆尼(Mitt Romney)的合影照片。我们在公园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后,他对我说:“里根有句话——管得最少的政府就是管得最好的政府。在大多数情况下,自由主义政策是合理的。”

    希罗生长于威斯康星州小城方德拉克,在家里六个孩子中排行老四。父亲是黎巴嫩裔美国人,为一家机械承包公司工作,母亲是护士。他是典型在小城市长大的人,玩过猎枪,打过鸭子。在读教会中学时,他是校橄榄球队里的进攻型后卫。他学习成绩不佳,据他所说,得了很多C和D。但他对投资一直有兴趣,原因之一是他小时候给当地的股票经纪人当过高尔夫球童。

    在普拉特绘尔的威斯康星大学获得学士学位后,希罗到荷美尔公司(Hormel)工作,推销腌肉和热狗。一年后,他决定重返学校,当上了经济学教授。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主要教的是宏观经济学。对于微观经济学,他并不感兴趣,直到后来,他被招去教授与微观经济学相关的一门课。他说:“我在那里教授公司理论,这个理论太能说明问题了。我突然悟出了其中的道理。”

    在开始攻读博士课程后一年半,希罗辞职,在得梅因找到了一份管理国际股票的工作,就职公司就是现在的信安金融集团(Principal Financial Group)。当年他25岁,从未出过国(第二年他第一次出国,去了欧洲),此时还没有金融经验。所以,他利用他的学术研究成果,开发出一种投资模型。他说:“我想以我在经济学方面的训练,我们能在这方面应用微观经济学理论。”希罗注重个股、以价值为导向的策略被证明有效。1989年,威斯康星州投资委员会雇用了他。数年后,他被经营奥克马克基金的芝加哥哈里斯公司(Harris & Associates)挖走。

    奥克马克国际基金一炮打响,第一年收益率达54%。接着,亚洲金融危机爆发。亚洲市场在1998年相继崩盘,希罗和他的团队大肆收购韩国、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的股票。他说:“那时好像就我们在买进。每过一个月,我们就去哪里,寻找公司。”基金股东撤资了,希罗自掏腰包注资,当年基金下跌了7%。可是,在接下来的两年,亚洲市场反弹,奥克马克国际上涨52%,远超市场指数13%的收益率。

希罗在方德拉克的高中橄榄球队里穿61号球衣

    希罗投资时就像一个企业所有人,而非投机分子。他钻研公司的现金流报告,以此确定公司的运营状况。奥克马克国际基金的联席经理罗伯·泰勒(Rob Taylor)回忆,多年前,他正为分析新西兰的一家纺织厂犯难。希罗造访了他的办公室,带着他做了商业模型。泰勒说:“他想将你带到你想得到的地方,然后告诉你这里是线头,你可以从这里捋到那里。”

    在过去20年期间,希罗从未偏离他的核心宗旨,但也曾对他的理念做到一些微调。现在,他认为市盈率——这个在投资界被运用得最广泛的指标——是个“没用的指标”;他关心的是自由现金,而非盈利。他热衷于跟踪他的投资组合中的企业,能够轻松说出有关它们的不起眼的细节。

    希罗经常到伦敦、东京等城市出差,但他对我说,他最爱去的地方是他与弗兰克在威斯康星州共住的湖边别墅。他在当地的博物馆和非营利机构上花了很多时间,也投了很多钱,是好几家特许学校的大捐赠人。他喜欢动物,养了4只波斯猫,还是绿湾包装工橄榄球队(Green Bay Packers)的球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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